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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瘟神降临（第1页）

寒鸦掠过枯枝，西支李家祖宅的地窖深处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

染疫童尸青紫的手指骤然抽搐，玉锁迸发的幽光中，一缕黑雾钻入守夜家仆的口鼻。

那家仆双目翻白，喉间发出非人的嗬嗬声，跌跌撞撞扑向祖祠——牌位轰然倒塌的刹那，李家代代相传的《北疆疫志》从暗格滑落。

泛黄纸页上，人形蛊虫的图谱正在渗出鲜血……千里之外的敦煌客栈，说书人竹板啪地一响：“且说那白发将军剑斩武祖后，江湖太平了三载有余！

可昨夜星象突变，客官们瞧——”

他猛掀布帘，窗外沙暴遮天蔽日，隐约有婴啼混在风里。

角落里的斗笠客忽然捏碎茶盏。

他腕间疤痕扭曲如蜈蚣，正是当年自爆遁走的李义！

此刻那疤痕泛着诡谲绿光，皮下似有活物游走。

“掌柜的，结账。”

他抛下碎银冲入沙暴，腰间玉佩与三年前夏侯育德所持的骷髅玉扣一模一样。

晖朝皇陵，新生的碧绿藤蔓突然枯萎发黑。

若风抚过藤叶的手掌骤缩，混沌印记灼如烙铁——这本该被封印的归墟阴气，竟顺着地脉流向北疆！

“报！

北疆三镇突发瘟疫，患者目生双瞳，齿如锯刃！”

传令兵跌跪阶前，呈上的疫报沾满血手印。

若风展开绢布，瞳孔骤缩：画中癫狂的流民背后，赫然浮着与武祖宫血池相同的咒纹！

残光剑出鞘三寸，剑气割裂案几。

张忪倚在殿柱阴影中，魔纹已爬满半张脸：“是‘噬心蛊’，西凉巫医录提过的禁术。”

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盘踞的蛊虫轮廓与疫报图案分毫不差，“三日前……我开始听见蛊母的召唤。”

疾驰的马蹄声打破死寂。

齐林撞开殿门，拎着的麻袋中掉出半具流民尸体——那尸身的胸腔内没有心脏，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玉锁，锁芯嵌着西凉国师府的徽记！

“玉门关外五十里，全是这种怪物。”

齐林牙关渗血，“它们……在往皇陵方向聚集。”

若风闭目感应地脉，冷汗浸透后背。

归墟之门的封印正在松动，而阴气汇聚之处……竟是墨束师父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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