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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笔和新的离婚协议书给她，让她签字。”南老爷子没再往下看，几下就被之前的离婚协议书撕烂了，扔到了地上。
离婚协议书哗啦啦洒了一地，无声嘲讽着苏然如今的境地。
“好的。”保镖把笔还有离婚协议书递到她跟前。
苏然没接笔，只是拿过离婚协议书，翻了一下协议条款：丽园居被收回了，公司被收回了，生活费也没了……这些她都可以接受。
可是，“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可是我希望您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她害得南氏集团损失几十个亿，净身出户是应该的，可是她实在不放心把两个孩子留到南亓哲身边。
他那么冷的性子，平时又很忙，要是两个孩子被后妈欺负怎么办？
“希望？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要求？”南老爷子直接把拐杖砸到了苏然身上，眼底都在喷火，“你没公司，也没工作，用什么来照顾两个孩子？”
苏然被拐杖砸得有些疼，可是一声没吭，她是罪人，本来就没有提要求的资格，她只是想要争取一下。
“还是说，你留着两个孩子就是为了要挟南家？等到你那个情夫再需要南家帮助的时候，你就用两个孩子来要求小哲？”南老爷子目光刀子似的捅在苏然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被杀死千八百遍了！
苏然脸上火辣辣的，“我承认我这次做了错事，可我跟学长真没有您想的那种关系。我留两个孩子在身边，也没想要挟南家。”
“没我想的那种关系，你会为顾家小子做这种事情？不管你怎么说，两个孩子只能留在南家！”南老爷子气得想拿拐杖抽人，可手都举起来了，才想起来拐杖刚刚已经被他丢出去了。
小家伙挡在苏然跟前，小脸气得涨红，“我要跟着妈咪一起走，不留在南家！”
“你妈咪喜欢顾长瑾，以后跟他生宝宝，你去你妈咪那儿当受气包？”南老爷子瞪着眼睛，“你愿意当受气包，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反正我要跟妈咪在一起！”小家伙紧绷着小脸，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才不管妈咪做错事情没有，他就要跟妈咪在一起！
苏然看得心疼，连忙蹲下身子哄儿子，“别哭了，哭得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太丑了。”
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咪，只会让孩子为她担心。
“用苦肉计也没用！”老爷子也心疼，但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们两个过去，把小少爷带回家！”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强行去抱不断想要打人的小家伙。
“爷爷，我跟您保证，我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只是想好好照顾他们，绝对不会用他们要挟南家！”苏然企图把小家伙抱回来，但两个保镖不是摆设，她抢了半天也只是摸到儿子的一片衣角。
南老爷子不耐烦地看着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点了几下，“你的保证没有用，赶紧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
“我发誓，我发誓行吗？”苏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要是我用两个孩子威胁您和南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她从来不屑于发誓，可一脸两天，她除了发誓，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你的保证要是有用，就不会发生南氏集团泄密的事情！”南老爷子记得清清楚楚，她之前跟他保证过，一定当好南家孙媳妇！
全、他、么、是、放、屁！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家伙使劲扑腾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要跟妈咪分开！
老爷子狠心不看重孙子的哭脸，“连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都制服不了，你们是不是想被开除了？”
苏然出卖了南家一次，他不可能再相信她！
重孙子留在南家他才能放心！
两个保镖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把哭闹扑腾的小家伙带走了。
苏然追上了也夺不过来，只能重新跪下，求南老爷子，“小……小哲从小就跟……跟着我，我……我离不开小……小哲，您就把他留……留给我吧！”
她砰砰砰地往地上磕着头，头上都流血了也不停，泪水和着血水一起往下流，看得人心酸。
张姨想上前扶她，可刚走到她身旁，就被老爷子喝住了，“她愿意磕头就继续磕，真以为这种苦肉计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有用？”
“可是……可是然然怀着孕，这样跪在地上磕头是不是不太好？”张姨担忧地说道。
老爷子对此恍若未闻，已经认定了苏然在演戏，不会伤到自己身体，“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或者坐一辈子牢，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摆明了玩真的。
愧疚、苦涩、纠结还有后悔和绝望充斥着苏然的心，刺激得她眼泪不断往外流。她擦了把脸上的血和泪，咬着牙拿起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坐牢就真的一辈子都见不到两个孩子了，如果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以后还能想办法见到两个孩子！
“算你识相！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再有一个多月会出生，你可以在丽园居住到孩子出生。不过孩子出生后，最多一个月内，你收拾东西从这里滚蛋，以后是死是活跟我们南家没有关系！”
南老爷子沉着脸收起离婚协议书，接过张姨递给他的拐杖，走了。
张姨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苏然，感慨万千地走上前扶起她，“老爷子做的是绝情了点，可也是……也是你做的太过份了。”
要是然然不出卖南氏集团，事情哪儿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说到底，还是然然咎由自取啊！
“……我知道。”苏然怔怔地坐在座位上，额头上的疼痛跟心里撕扯的疼痛完全无法比。
她脑子里一团乱，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一一闪过，最后又变成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任何解决对策！
“少奶奶，张姨，司家的人来了。”新女佣走到餐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苏然一眼，说道。
张姨疑惑道：“司家的人，你确定没弄错？”
司家也算是大门大户，但是跟南家基本上没什么往来，今天怎么找到丽园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