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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臭小子。”赵国申怒吼，脸部的肉都在震动。
秦念瑾面无表情，提着他来到床边，手一松，赵国申跌回床上。
“呀。”撞到他的手，痛到尖叫。
在场的都没同情的，谁让他作。
“给他处理伤口。”
赵国申正爬起来，听到这话，动作一顿。接着非常激烈叫喊，“不许靠近，否则我就，就从这里跳下去。”
一个不留神，他竟然爬到窗户上。
这下风楚楚有点担心，见秦念瑾要上去，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小声道：“别去，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事，他要死就让他死。”他的声音可不小。
激动的赵国申听见，情绪爆发得更厉害，嚎叫：“都想让我去死，都以为我没种。好，我死给你们看。我让你们一辈子都活在对血的恐惧中，你们给我等着。”
“啊，不要。”风楚楚放声尖叫。
临到头，赵国申却怕了。
“不敢啊，要不要我帮你？你死了，正好可以让那些骗过你的人，活得更加潇洒自在。而你就孤苦走在黄泉路上，也正好让你的女儿儿子痛不欲生。”
秦念瑾一步一步靠近，说的话对赵国申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他缓慢转过脑袋，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眼里转动着悲痛欲绝，还有悔恨。
“所以你真的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秦念瑾淡淡问。
赵国申像是被抽走全部的力气一般，瘫软，要往前栽去，被秦念瑾瞬间拉回，拖回床上。
“给他包扎。”
他回头看着被吓傻的护士说道。
护士这才回过神来，急匆匆走到赵国申跟前，开始包扎，输液。
好在赵国申不闹，只是眼睛空洞盯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风楚楚来到秦念瑾身边小声问。
“不是，这不过是个开始。”秦念瑾冷笑。
好戏还在后头呢，对这种顽固老头就要下猛药。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真是不让他吃点苦头都说不过去。
闹过一回后的赵国申，并没有一直乖乖配合治疗，还是会闹。但只要秦念瑾一出现，他立马就乖了。要不是他们两人的年龄摆在那，还真的容易让人误会他们一个是老爸，一个是儿子的关系。
等赵国申终于可以出院，秦念瑾跟风楚楚马不停蹄带着他来到酒吧街。
“我不喝酒，回去。”赵国申在车上看一眼，就收回不感兴趣的视线。
秦念瑾懒得理会，推门下去，风楚楚倒是耐心，跟他说：“不是来喝酒，是带你来见一个人。”
“见谁啊？”赵国申掀开半边眼帘问。
她不回答，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引起赵国申极大的兴趣，可他也没下车。
“你不下来，是想让我拖你下来吗？”秦念瑾清冷的声音，钻进赵国申的耳朵。
这位任性的老小孩立马怕了，乖乖下来。
见到他有怒气不敢发，只能憋着，跟他之前在医院作天作地完全是两个样，风楚楚就想笑。
“走吧，赵大师。”风楚楚捂着嘴笑，拍拍赵国申的手臂，与秦念瑾走在前头。
赵国申对着他们冷哼，不情不愿跟上去。
“甜蜜”酒吧内。
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倾泻在四周的是比较安静，轻柔的音乐，不过人不少，各自忙碌着。
倒是对他们的出现没多大的关注，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风楚楚紧跟在秦念瑾身边，时不时回头看赵国申，又左右观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在那。”秦念瑾突然说话，手指左前方。
风楚楚顺着看过去，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孩正在跟三五个小鲜肉调情。
“大师，这边。”她迅速做出反应，拉着秦念瑾挡住赵国申的视线。
现在肯定不能让赵国申看到，不然那女的必定会找理由来辩解，赵国申说不定还真信了。
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赵国申也没心思关心。
他像是提线木偶，跟着他们走，来到卡座坐下。
有服务生过来招呼，秦念瑾回应，风楚楚则是随时关注旁边情况。
就隔着一个卡座，那几个人的谈话声，笑声都一清二楚。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说的都是假话。之前有一个老头，真的以为我喜欢他，给我送了好多东西，他的钱也全都被我卷走。我看他没什么油水了，就赶紧想办法溜走。”
这番话清晰传到风楚楚这边，这个声音赵国申必定是认得，所以他的表情变得怪异，呆滞的眼神也出现浮动，呈现出愤怒的状态。
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喊出一个名字，“刘雅。”
“她叫刘雅，长得倒是挺好看的。”风楚楚故意这么一说。
赵国申突然起身，见机，她连忙拦住。
“你放开！”赵国申年纪大了，力气不敌她。
亏得他也知道压着嗓子，才没被那个刘雅听到。
风楚楚看了眼刘雅那一帮人，见他们的视线就要转到这边来，手忙脚乱坐下顺道拽一把赵国申。
“别出声。”
“难道我还怕她吗？要不是因为她，我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赵国申激动红了老脸，眼里是憎恨，埋怨。他用力挣扎，不过因为秦念瑾也出手，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被夹在沙发角落里，一动不能动。
她吧唧下嘴巴，劝说道：“你不想再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吗？”
赵国申还没回答，刘雅又开始说话。
“我没骗你们，那个老头真的很恶心，一把年纪还想玩。我这样的，都可以做他孙女，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他有钱，我看他一眼多想吐。”
她还做了呕吐状，坐在她身边的那几个跟着哈哈大笑。
无比刺耳的声音，像是锤子敲在赵国申的脑袋上，他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一点颜色，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
“放开我吧。”他小声道。
风楚楚与秦念瑾对视一眼，收回手。
安静几秒后，赵国申突然起身，除了眼神带着点寒气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慢慢走过去，正好刘雅是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