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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婚后两个月，我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是以前的那些恩客的。她怕丈夫生气，打算偷偷的打掉孩子，但是被丈夫发现了，丈夫叫她生下这个孩子。所以她生下了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我。所以我呢，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的人。我所谓的父亲，小时候虽然这么叫他，但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对我也普通吧。
“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他们还是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后来才知道其实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的，他一直有一个外面的情人，是个男人。他娶我母亲，大概只是需要一段婚姻而己。我母亲知道真相之后，就带我离开了那个男人。但是这时候她也没有钱了，结婚之后家里所有的花费都是她在负责……，那个男人偶尔赌，虽然不会找她拿钱，但是她会主动给钱男人。在我六岁那年，我母亲得了重病，更是花光了最后的钱。她临终前跟我说了她的故事，并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很抱歉。我记得她过世的时候，是在一个冬天，那天很冷，特别冷。她临死之前，打了电话到福利院，在她死后的第三天，福利院来人了，把我领走。而我守了她的尸体三天……”
白月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白染染忽然想抱抱他。
于是，她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
“我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的。”白染染说，“我很小就在孤儿院了。在我没有记事的时候。”
“这个你以前说过。你不用为了安慰我再说一次。”
“呵呵。那我就抱抱你吧。恨你母亲吗？”
“有什么好恨。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那，你恨那个男人吗？”
“也不恨他。至少他圆了我母亲的一个梦。那时候我想就算母亲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她也会跟他走，因为她还有一些幻想，她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他……就算是知道了他喜欢男人之后，母亲也没有立马离开。直到后面，她真的确定自己改变不了他了，才离开的……”
“女人就是傻。”
白染染笑了笑。
“是啊，女人就是傻。你也是个傻女人。”
白月夜说。
“我哪里傻了？”
白染染不依了。
“那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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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换成了肖嘉芸撑船。
肖嘉芸看封霆在玩手机。
“不是没有信号吗。”
“让封氏的通讯卫星加强了这一带的信号。现在的信号比之前强烈一些了。”
“真行。”
肖嘉芸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信号强了很多。
“我得打个电话给我爸爸。”
于是肖嘉芸打了个电话，随便的说上了两句，还叫她爸爸要保重身体。
“你和你家人相处挺好嘛。”
封霆说。
他刚才接收到尚安发给他的信息，尚安说尼努几个在抢地盘。现在火拼的很厉害。
他们还是想得到那批军火，不过据说黑川百凌已经转移了那批军火，他们去抢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空库。
“还可以。缺失了十几年，要重新融入一个家庭也不容易。”
“你好歹还有家。她……”
封霆忽然想到了白染染。一股没由来的心疼……
“我想给她一个家。”封霆忽然说，他这话都是潜意识的。
肖嘉芸道，“这话你应该和她说。”
于是封霆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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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四人到了集合的地点，由于集号强烈了很多，白月夜与佣兵首领通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白月夜说，“他们找到卜医生的徙弟，阿桑格了。据阿桑格说，他和卜医生一起去采药的，但是那天雾很大，他与卜医生走散了。之后他在涯边找到了卜医生的鞋子，他怀疑卜医生掉到涯底去了。他想下去找却不知道怎么下去，研究了半天脚下一滑，掉到了悬涯的一棵树上，他不断喊救命，有佣兵听到，就过来救了他。现在他们和阿桑格在我们的东北方。”
白月夜摊开地图，“如果我们去找他们，得明天下午才能到达他们所在的地方。”
“得去找他们。既然我们都知道卜医生有可能掉到涯底了，我们得去救他。如果……”
涯有多高？
白染染一时产生了很多想法。如果卜医生死了呢？
“先去吧，瞎想也没有用。”
封霆道。
他走到白染染身边，把手上的水给她。
白染染说，“刚才喝了。不喝。”
“我们要连夜出发吗，如果连夜出发，估计天亮了就到了，正好可以找卜医生。”白染染提议。
“不行。”
白月夜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夜间赶路本来就十分辛苦，而且很危险。而我看地图，如果我们绕近道去，那根本无法开车，只有路行，因为那里都是高山，车开不过去，你的脚……”
如果走一夜上，脚果断会废了。
“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如果明天你还是走不动，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封霆去。”
这次白月夜打算留下肖嘉芸照顾白染染。
肖嘉芸没有哼声。
白染染说，“我的脚没事了。”
她还走了几步，看起来挺利索的但其实每走一步都痛。
她的痛可是瞒不了白月夜，当然也瞒不了封霆。
封霆说，“虽然我想快点找到卜医生，可是，明天再走吧。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你的脚。让佣兵那边下涯底找卜医生，如果是钱的问题，我负责。”
“就你有钱似的。”
白月夜嗤了一声，“我已经让他们全力去找了，当然价钱也上升了一倍。这笔钱我有，我付。”
白月夜现在只求白染染与封霆的契约可以快点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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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四人吃过东西之后早早就睡了。
只有一个垫子，白染染仍然睡在垫子上。
她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半夜醒来，看到白月夜翻来翻去的，他似乎没有入睡。
“睡不着？”
她轻轻的问。
“嗯。有点担心。不如明天你还是留下好了。”
“不。如果在那边真的找到卜医生，那你们还要绕回来吗？我跟着一起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可是你的脚。”
“你们可以先走的。我慢慢走。你不是留下了肖嘉芸陪我吗？”
“但，我担心，一路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她根本不会管你的。”
白月夜不想封霆陪着白染染，可是留下肖嘉芸又不是足够放心。
如果他陪着白染染，让封霆和肖嘉芸先走，似乎又没有这个理。
因为是他答应了要帮封霆找到卜医生的，这样白染染与封霆的契约才能解除……
“别想太多了。先睡觉吧，我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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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一早。
白月夜果断的改主意了。
他对封霆说，“你来照顾白染染，你们慢慢走。我和肖嘉芸先走。赶到那边看看。”
“怎么又改主意了？不是叫肖嘉芸照顾她吗？”
“我是担心，真正遇到危险，肖嘉芸为了保命不会管她的。而你……”
反正白月夜宁愿相信封霆。
“谢谢你的信任啊。我一定会带她完好去与你们集合的。”
封霆做出保证。
“她的脚，还没有完好，不必急着赶路。”白月夜再三交代。
“知道了。不是只有你才关心她的。”
白月夜与封霆商议好之后，就去跟白染染说了这个决定。
“啊？我没有这么娇贵吧？我虽然脚还没有全好，但是……能走路的……”
“你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和肖嘉芸下午就能赶去与他们集合，你慢慢走吧。”
“好吧。”
白染染知道走的太急自己的脚可能是受不了，如果到时候再发生什么麻烦，就是大家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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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过东西，七点就开始出发。
白染染抬头看着那热辣辣的太阳，真热。而且才走了二个小时，她的脚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封霆看到一块石，扶着她，“我们休息一下吧。喝点水。”
“嗯。”
白染染知道自己硬是赶路也走不了几步，有可能腿还会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