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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夜拿开了刀，也开了灯。
顿时一室明亮。可是封霆还是没能看清白月夜的脸，因为他脸上戴着面具。是吸血鬼的面具。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如果她怀孕了，我就与她结婚。”白月夜忽然笑说，“与她一起抚养孩子，当孩子的爸爸。”
“凭什么？”
封霆真要被白月夜这句话气疯了！
“她怀的又不是你的小孩？”
“难道你以为她会与你结婚吗？封霆，别妄想了。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你对她的占有，但是，她不可能是你的。更不会为你怀孕生子。死了这条心。”
“她愿意与我上-床就代表了接受自己有可能怀上我的孩子的可能。不是吗，你呢，你又是她的谁？”
“我们的关系比任何东西都牢靠长久。我可以为她死，她也可以为我死。你做的到吗，封霆？”
白月夜这句话可问倒了封霆。
为她死？
做的到吗？
老实说封霆之前没有想过这类沉重的话题。包括刚才说白染染如果怀孕了他就负责，也是冲口而出，不过他如今开始认真思索了。他对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做不到吧？”
白月夜一句冷笑，“以后，不要再惹她了。不然，我直接杀了你。”
“我不能答应你。而且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封霆强硬道。
“是吗。”
白月夜忽然掏了一把手枪，瞬间指着封霆，“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叩叩！
有人敲门。白月夜和封霆都愣了一下。
白月夜走到封霆的身后，指着他，“是谁，你的那个保镖吗。”
白月夜查过那个叫李亚的保镖，应该是送封霆的爷爷回去了。在酒会上，封霆与肖嘉芸先走了，封霆让李亚留下等封擎，以时间算不太可能是李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肖嘉芸！
正好。
来的正好。
“去开门。”
白月夜指着封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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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芸敲了半天门，敲到她想踹门的时候，门忽然间打开了。
但只是开了一条缝，她看到封霆的神色似乎比较凝重。
他说，“有事吗？”
肖嘉芸手上拿着果盒。
“刚才爸妈让佣人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太多了。我想说送一些过来给你。我可以进去吗？”
肖嘉芸笑说。
“不太方便。”
封霆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白月夜的声音。
接着肖嘉芸就看到了白月夜戴着吸血鬼面具的脸。
肖嘉芸捧着托盘的手颤了颤。
白月夜还是找上了门。
不过对他来说找封霆比找她更重要吧。因为妒忌？
呵呵。肖嘉芸顿时觉得十分讽刺。
她进去了，把托盘随意的摆在桌上。
她转过头看着白月夜，而白月夜依然用手枪指着封霆。
“你要杀人？”
肖嘉芸问白月夜。
“那你觉得我这个动作是举着玩的吗？”
“白月夜……你要为她杀多少人？”肖嘉芸瞬间有些疯狂！
“怎么，你看着我杀人太好玩了。你也想玩玩？”白月夜指着桌上的水果刀，“拿起来，你不是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吗，肖嘉芸。那么，替我杀了他。”
肖嘉芸觉得白月夜简直在开玩笑，“你让我以现在的身份杀了他？”
不可能。
她是肖嘉芸，对方是封霆。那会连累她的父亲的，肖氏还要不要经营了？
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连累到家里人。
“原来你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说说的，肖嘉芸。”
“我可以为你杀人。但是，不能在这里。你先放了封霆。”
“你替他求情？你与封霆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朋友。好一句朋友。你现在也有朋友了肖嘉芸。”
以前她说，没有朋友……
“你先放了封霆，你又在犯什么疯，白月夜。如果你心里不舒服，你去找那个让你不舒服的人，你为什么要迁怒于旁人呢？你不敢去找她，你不敢对她说，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你的心思你为什么从来不让那个女人知道呢，还是，她知道？你明白她根本不会接受你。”
“闭嘴。”
白月夜眼睛通红。
他被肖嘉芸说得无比心烦。
呯呯，瞬间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吊灯都被他打掉了几盏，落在地上，一室破碎。
“哈哈……哈哈。”
肖嘉芸觉得自己猜对了。她很受伤，“你果然爱着她。你妒忌，你发狂，所以你来找封霆出气，是不是？你觉得，是封霆抢走了她？”
“你给我闭嘴，肖嘉芸。”
除了枪法之外，白月夜最擅长的就是暗器了。他有许多暗器，一怒之下发射了一把飞刀，肖嘉芸一闪，飞刀打到了后面的墙上，没入几寸。
“你也想杀了我，是吧，白月夜。”
肖嘉芸冷笑。
“杀了你不是正常的吗，你离开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肖嘉芸。是你，泄密。所以我们都有资格杀你。而你必须死得心甘情愿。”
“我一点都不甘愿。”
肖嘉芸不由怒吼，“我，也不会由着你杀。”
封霆趁白月夜与肖嘉芸说话的时候，将手悄悄的摸到自己的口袋，他的皮夹那里有一把折叠的非常锋利的尖刀，那是平时用来防身用的，而且这把刀是放血的，有锯齿，伤口很难止住。
他的性格，他从来不会轻饶拿枪或者武器威胁他的人。
白月夜发现了封霆的小动作，“别动。”
他一枪打向封霆的脚下。
封霆站着没有动。
“举起手。”
白月夜又道。
封霆只好举起了手，以这个男人的怒愤，他毫不怀疑他会在盛怒之下杀人。所以不能刺激他。
“肖嘉芸。你过去。”
白月夜对肖嘉芸说。
“白月夜，即使你厉害，你的手上又有枪，可是我们是二比一，你觉得你有胜算？”
“错，是二比二。”
一个倩影从天台上走进来。正是白染染。
她走到白月夜身边，“让我好找。原来你来了这。”
她刚才在肖嘉芸家里转一圈，没有找到人，但是听到了枪声，所以知道白月夜在这。
“二比二，也就是说，你站在我这边了？”白月夜看着白染染。
“傻瓜，我什么时候没有站在你这边？”
白染染也拿出自己的手枪，指着肖嘉芸，“我知道你不会放过她。可是，她是泄我的密，我觉得应该由我出手解决她比较好。”
白染染扣动了板机。
肖嘉芸冷笑，“你不是不杀人吗，白染染。”
“清理门户例外。”白染染道。
“我是大师兄，清理门户也应该由我，一边去，染染。”
白月夜不想白染染开这枪。
“不。一直以来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如果你非要杀了肖嘉芸，那么由我来吧。”
“他更想杀封霆。”
肖嘉芸插嘴，“所以你也杀了封霆吗？”
她微笑地盯着白染染，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危险正在迫近自己。
“杀了你之后再说。”
白染染扫了一眼封霆，似乎不带丝毫感情……
而封霆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心里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刚才看到她从天台上走进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惊喜，见到她的惊喜。
可是当她说二比二的时候，他心里一沉。
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的可能，但还是生出了期待。
她要杀肖嘉芸吗，要杀他吗？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你不能杀我。”
肖嘉芸忽然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白染染盯着她的眼睛。
“我……，我知道玉盘的下落。只有我，才知道玉盘的下落。所以你不能杀我。”
“不能放过她。”
白月夜忽然道，“染染，我知道玉盘对你很重要，既然她能找到，我也能，我现在就杀了她……”
趁着白月夜分神说话的瞬间，封霆忽然掉头，一脚踢向白月夜的手腕，想打掉他手上的枪。
而白月夜瞬间扣动扳机……
一瞬间，只见一个人影扑过去，把封霆推开……
白染染的举动无论是白月夜还是封霆都意外了。
而打偏了的白月夜显然有点愤怒，“染染，你在做什么？”
“李亚赶来了。还有不少人。走。”
白染染的听力极好，她知道不能多作逗留。
“如果杀了他，我们今天肯定走不掉的。他的命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