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8章 勘探队

重生的杨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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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记实实在在的下马威,震慑了战俘群体中的所有非分想法。

    指望战俘瞬间变成温顺的绵羊也是不现实的,因为这件事,战俘营的监管必须加强。

    亨舍尔宣读完全部文件,他也得知新来的战俘隶属于第620师和第611师。他无权过问苏军的军事行动,从战俘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苏军袭击的西南方向的德军,恐怕部分部队还打进了乌克兰。当地守军根本那来自沼泽地的苏军毫无办法!

    新来的战俘又吃了一些土豆,接着每一人被发放了稿斧和防毒面罩。

    “先生们,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们满意。赶着我去挖矿吧!你们必须早点适应这一切。”

    亨舍尔率先拿起工具,接着催促其他人照办。

    还是因为刚刚的事,谁能保证拿起了稿斧的战俘,不会突然搞破坏?若是在古代,稿斧也算是一种武器!

    军队一直押送着新的“矿工”抵达烟雾缭绕的矿场,战俘们枯燥又劳累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新来的战俘被分成五个组,每个组分配了任务,组员获悉只有完成了任务才有权吃完饭。没有人敢怠慢,戴上防毒面具的他们开始奋力开凿黄白色的矿石,一直到暮色降临。

    随着一阵悠扬的军号,老战俘们条件反射般放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工具离矿报道。

    每天的工作完成后,矿场方面都会对各组进行评判,矿石挖得少要罚,挖得多要奖。多数情况下,各组都是超额完成任务,等待组员是是一顿舒服的温泉浴,和数量惊人的土豆。

    老战俘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洗完澡吃完饭,肮脏的衣服由苏军负责清洗,自己换上一身便装回到自己的营房倒头就睡。生活艰辛又充实,他们知道自己挖掘的矿石将被俄国人拿取制造武器。哪有怎么样呢?自己不但活着,那些俄国人也落实了自己的诺言,现在的生活总体还不错。

    一些老战俘因思想的剧烈变化,逐渐愿意学习苏维埃思想,苏军趁机印发一些小册子,以供战俘夜晚的思想学习。

    萨林奇金不求能培养出一群德共,只要这群战俘能安心的劳动改造就万事大吉了。

    新战俘重复的是老战俘的新路历程,一下午的所见所闻令他们大开眼界。

    忙碌了一下午,新战俘的五个组都完成了额定任务,作为报酬,他们每人得到了超过两公斤的煮土豆,另有一碗鱼肉蘑菇熬的浓汤。

    洗完温泉又吃过饭,疲惫的他们只想休息。

    首次来到营房的新战俘,三观又一次被震惊。只见作为营房的大木屋内,走廊两侧都是床铺,床铺分上下两层,纯木板结构。床铺上铺了一层干草,其上再铺设上两层毯子,一个做褥子一个做铺盖。

    那些毯子新战俘真是再熟悉不过,因为那完全就是德军的制式毛毯。

    想想今日一整天的遭遇,再在夜里抚着自己鼓胀的肚腩,看到舒服的床铺,战俘们非常诧异。

    只是可怜了那个白天死硬的家伙,在被暴打一顿后就被一直关押着,直到次日天明。

    ……

    八月十日,所有难民完成了回归,同时撤回来的军人也有多达八千人。疲惫不堪的人们需要时间休息,以为更繁琐的根据地建设工作储备体力。

    经过会议后,兴建七个新农庄的计划被确定下来,接下来便是有计划的完成落实。

    要说七个农庄中哪一个能最早建成,杨明志稍稍挠挠耳朵就能想到,肯定是在硫磺矿周围!

    本身,硫磺矿附近的树林里就有矿石集散地,因为铁路线盐场建设,集散地中还建成了一个小火车站。数百个工人在那里定居,若基于此对营地进一步扩建,集体农庄不就完成了?

    不过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杨明志可是知晓矿场那里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丝来自硫化物的臭味儿,若是大量民众迁移那里定居,普通人的难受力不比民兵,他们会怨声载道,对农庄的发展也是不利的。

    “必须在矿场附近找一块场地盖房子,还要在定居点周围开垦土地,虽然已经是八月份,突击种些速成的蔬菜也有巨大积极意义。”

    杨明志对萨林奇金和柳得巴廖夫非常放心,此二人当日下午就令鲶鱼村的机关人员和全体共青团员,带着工具南下测量去了。

    针对矿场周边区域的土地勘测工作在八月十一日展开,一支有二十人组成的队伍负责该区域的工作。

    队伍人数少工作量可是巨大,要在矿场附近的区域找到一片合适的区域大规模兴建驻扎,地区选址至关重要。土壤不能过于泥泞,周遭必须有足够的树木,定居点落成后,附近的区域能够开垦大量农田。

    要在南部找到能符合以上几个标准的地方,真是个麻烦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这支队伍更像是地质考察队,借着定居点选址任务,顺便被沼泽地南方的地质水文勘探一番,因为当战争胜利后,这些数据资料对战后重建非常总要。

    领队的男人是土生土长的鲶鱼村村民,他姓安东诺夫,一个过于常见的姓氏。他是领队又是向导,其麾下队员却是一群年轻面孔。

    战争爆发初期,大量共青团员和大学生,奉命渗透到沦陷区,帮助当地游击队展开行动。

    渗透到沼泽地的年轻的共青团员们,他们在这里找到了组织,接着全部分配了非战斗岗位。很多人安排在组织机关,作为游击共和国行政方面的人员。又有一部分,根据其所学的才能,分配到化学实验室、兵工厂甚至化肥厂这类重要部门。

    队伍里有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从莫斯科来,大学所学内容是化学。他们一直在化学实验室工作,整天调配危险的药剂,甚至是配置水合肼。

    化学实验室一直在鲶鱼村,这两位年轻人被借调到南下的考察队,以利用其化学方面的知识,来判断考察区域内的土壤结构。其实要做这类工作,农林专业的大学生是最合适的,介于游击共和国根本没有这种人才,不得已化学口派人客串一下。

    除却这两位专业人员,老牌的随军记者别尔斯基,再度奉命出马。

    针对南方的考察,属矿场区最甚。考察队必须在两三天内找出一个合适的地方以大兴土木,别尔斯基也必须写出文章,贴在各集体农庄的报烂上。

    矿场区考察队在下午五点,才陆续抵达鲶鱼村,大家要在这里住上一夜,次日天亮后,扛着器材南下。

    直到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未来的考察工作,这支人数区区二十人的考察队,将为未来戈梅利地区的工业发展立下大功!

    清晨的曙光来的很早,八月十一日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或许新的降雨正在赶来的路上,至少在可见的未来,天气一片大好。

    “八月九月,一旦下雨总是会持续多日。我们必须早点找到目标,必须快点把房子建好,否则就麻烦了。”队长安东诺夫吃早饭的时候,还在向他的队员们嘟囔,这番话也实实在在的加深了队伍的紧张情绪。

    紧张也是一种动力,尤其是对于队伍里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队里年轻的共青团员,他们敬佩在前线作战的勇士,对于自己在后方安稳的工作,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如今得到一个重大任务,必须出色的完成。

    吃罢饭,全队抵达鲶鱼村火车站。

    每天早晨蒸汽车头都会拉着空载车厢驶向南方,以拉回连夜生产的污浊氨水。将所有装满氨水的铁桶拉回后,火车直接开到矿场区,拉满矿石后直接开到铁匠村。

    徒步走到矿场区将浪费两个小时,乘坐火车却只有区区半小时。全队扛着数量不多的工具坐上了平板车厢,迎着晨雾和车头喷出的黑烟,呜呜叫着冲向化肥厂。

    不一会儿,忍受着颠簸的别尔斯基嗅到了空气中的糟糕恶臭,顿时整个人流露出痛苦表情。

    “记者同志,觉得很难受吗?我们已经到化肥厂了,我们要在那里下车!”队长安东诺夫大声吼道。

    “好吧!让我们赶紧到矿场。”

    队伍终于开始了徒步行进,队员扛着木质的测量仪器、皮尺以及长柄铁铲。因为此处有野猪、棕熊等野兽出没,自保用的枪械也是必备的。

    对于沿着被马车压出深深车辙印的土路前进,不会儿就遇到一辆满载黄色矿石的马车。

    火车确实很大程度改善了硫磺矿场的物资运输,要快速把挖到的矿石运走,传统的马车运输也不能荒废。

    马车刚过,一种新的恶臭又钻进别尔斯基的鼻孔。

    “看来硫磺矿也不是个好地方啊!上级真的要在这种地方建农庄?有谁能忍受这种恶臭呢?”

    他的抱怨引得全队人的共鸣,队长无奈的说:“所以我们被赋予了光荣使命!新的定居点要在矿场附近,还要尽量避免硫磺恶臭的袭扰。”

    “那么您有什么建议?我们很快就该开始工作了。”

    “绕到矿场以南,我们就在那里寻找!”

    队长有自己的考虑,所谓夏季多刮东南风,新的农庄在矿场以南,臭气一般不会被吹到定居点中。秋冬挂北风较多,但冬季时硫磺的臭气不会过分弥漫。

    队伍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搜索方向,他们在和矿场守军接洽后,又得到了一个排的女兵作为行动护卫。

    这里有硫磺矿,有温泉,还是战俘营的所在。两个月前这里还是遭遇德军疯狂轰炸!

    别尔斯基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能清楚的看到战争的痕迹。部队曾经建立了露天澡堂,它们却在轰炸中毁于一旦。没想到露天澡堂再度建成了,若是和平时代,这里的确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队伍中突然增加了三十多名女兵,她们都是些年轻的姑娘,战争爆发前有些人是城市里的职工,有些则是纯粹的农妇。战争已经一年了,柔弱的女人已经被磨练为优秀士兵,瞧瞧她们胸前挂着的勋章,别尔斯基一眼看出,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被一群女人护卫,队伍中的男人们五味杂陈。倒是也有显得很兴奋,居然主动和她们闲聊起来。

    队长安东诺夫因为任务艰巨而心情紧张,队伍在绕开矿场后继续向南,前方就只有半米高的蒿子秆,以及一些浅塘了。

    每个人都穿着皮靴,那是从敌人死尸上扒下来的,优秀的皮靴能很大程度的防水,用于野外行动真是再合适不过。

    “同志们你们注意!还有女兵同志们!我们现在人手多了,大家就要睁大眼睛,在这片广大的无人区中找寻坚实的土地,一经发现立刻汇报!记住!坚实的土地就是我们未来的农田,给我仔细寻找!”

    安东诺夫发布完命令,队伍分散开来,愣是排成宽达两千米的搜索网,向着缺乏树木的沼泽荒野探索。

    和其他地区一样,矿场以南的地区树林也是成团的分布,而在靠近河流的区域,树林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松软的湿地浅滩,那里芦苇丛生河道密集。

    普里佩特河与第聂伯河终将汇聚一处,流入下游水电站蓄水而成的湖泊。

    两条河的中间区域,这里的部分土地是非常坚实的,大量松树也于此地生长。

    新的集体农庄必然要依托森林掩护,森林好找,就是适合开荒的旷野难找呐!

    别尔斯基站在没腰的蒿子秆中,他的皮靴已经沾满黑泥。以为长期待在化学实验室的共青团员告诉他,他写上沾着的全都是腐泥,接着又简述了一些从腐泥变成无烟煤的漫长过程。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许多年后,整个普里佩特沼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煤矿?”想想那个共青团员言之凿凿的说辞,别尔斯基认为这都是必然的。

    大量蒿子秆腐烂后形成了这些黑色的泥巴,在其下层泥巴因为重力被压实成为腐泥,再经进一步的压实逐渐形成为泥煤。

    白俄罗斯的戈梅利的矿产资源是丰富的,尤其是惊人的泥煤储量。这类热值不高杂质多的燃料简直到处都是,游击共和国当然是第一时间展开利用。

    但富含这类燃料的土壤并不是发展农业的好选择,它缺乏诸如氮和钾,战争时期想要改善土质根本没有时间,于战争中挣扎的人们只好利用这类糟糕土壤种植生命力极度顽强的马铃薯。

    关于开垦新的农田,游击共和国给予的最低标准只有一个——水分不要太多。

    马铃薯在低氮低钾的环境中生存,自然会严重影响其根茎膨大。通过使用氨水和人畜粪便是改善土质的手段,不过土壤水分大,真是毫无改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开垦土地前,确定这地方干燥到不会把培育过的马铃薯块茎活活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