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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婉身子一僵，不敢动了。
不紧不慢为她扣好衣服，慕容又寒才走到沙发边坐下，握拳在唇边，默默看她摇摇晃晃起来扶着桌子站稳，喘息，整理头发。
他为什么不走？秦婉婉察觉到他故意的滞留，微微皱眉。
是不打算这么快放过她？可是就算他现在开门，她这幅脸颊通红，步履维艰的模样也没法出去见人。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慕容又寒专注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只能转身背对着他。
疼痛和虚弱的状况已经好一点了。秦婉婉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正想要请他打开门。
门上一响，她回头，便看见慕容又寒冷冷的背影。
他是在等她恢复？不可能。她这样故意气他，他没可能还那么体贴。
秦婉婉愣了好一会，才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慕容又寒的车刚好来了。他头也不回上了车便走了。
今天的事情果然不是他情浓而至，而是他为了戏弄羞辱她。秦婉婉心里有些难受，低着头在蓝花楹木下慢慢走过。
路口停了一辆的士。
这几天，她的运气都好到爆，不管什么时候出门，都有一辆的士在等她。可是秦婉婉疲惫不堪没有多想，只管上车回公寓。
拐角处，慕容又寒静静坐在车上，看着秦婉婉上了车离去。
“有人跟着她吗？”
纪宣忙回答：“开车的司机就是我们的人假扮的。等下还有几个人开的士跟在后面。不会让人起疑的。”
秦婉婉下车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往里面走。听见身后隐约有人叫她，可是回头，却又没有看见任何人。
是幻觉吗？秦婉婉微微皱了皱眉头，再不迟疑，直接上去了。
慕容又寒回到大宅，赫然觉得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即便是相对小一点的书房也是这样。
大概是因为秦婉婉不在。少了她，竟然像是去了一大块一样。
慕容又寒坐在办公桌后，揉着自己有些酸胀的眉头。其实他也有些倦了，可是并不打算去休息。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况且即便是躺上床，她不在，他也睡不安稳。
只有公事，才能让他不就心烦意乱。不知过了多久。
纪宣忽然敲门进来，神色紧张，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慕容又寒放下笔，冷冷出声。
纪宣递上来手机。
慕容又寒瞥了一眼，眼神骤然冷得像冰。
“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很好。”
夜里手机响，吵醒了秦婉婉。直接挂掉，又接着睡，可是她还没有睡着，手机又固执地响起，不依不饶。
秦婉婉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只能接了起来：“喂。”
“婉婉吗，我看见你发在网上的照片了。我好喜欢，你真的是两千块钱一次吗？我给你两万，你陪我十次。”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着无比猥琐。
秦婉婉还有些迷糊，皱眉问：“什么照片，什么两千块钱一次。”
“不要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都把艳照发到网上去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神经病，谁把艳照发到网上去了。你哪里得到我的手机号码？”秦婉婉气得直哆嗦，冲着电话大声叫着。
“网上都有，装什么装，婊子……”
秦婉婉立刻把电话挂了，不去听那个人气急败坏的辱骂声。
她用自己的名字搜了一下，果然，蹦出来许多不堪的照片，后面还附上了她的电话。
纯情白领两千块钱一次……她实在是看不下去，立刻关了网站。
是谁这么恶毒，竟然这样破坏她的名誉。
秦婉婉忽然停下了步子，意识到那些照片上她都是穿的同一套衣服。而穿这套衣服那天，刚好就是她陪凯瑟琳喝酒，然后被他们一直举报说跟林致远发生不堪关系的那天。
真是欺人太甚！她已经沉默任人泼黑水了，还不肯放过她。一定要她身败名裂。秦婉婉太阳穴突突跳着，手不住的颤抖，头又开始眩晕得很。
只是看了那些照片，她像是忽然醍醐灌顶一般，记起了一点事情。她头上的伤，不是车祸造成的，而是她挣扎逃跑的时候在门上撞的。
在那之后，她没有再感觉有人对她作出逾矩的事情。应该是对方被满脸流血的她吓到了。
门忽然从外面打开，慕容又寒就这么大大咧咧走进来。
现在是凌晨1点钟。他是在梦游吗？
秦婉婉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慕容又寒眼神清明，一看就是根本还没有入睡，更不是她想的那样。
慕容又寒就这么径直朝她走过来，然后在她惊愕的眼神中把她抱起，躺到了床上。
“干嘛啊？你真是莫名其妙。”秦婉婉小声叫到。
“睡觉。”他收拢胳膊，把她按进怀里。
“慕容先生恐怕还没有看到网站上的照片吧？”
秦婉婉冷笑了一声。
要是看见了，他怎么还会这么淡定？这么晚抽风来这里，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掐死她。
“什么无聊的东西。我没兴趣。”
慕容又寒闭上眼，声音已经有些模糊起来。
秦婉婉分离从他怀里抽出手，打开手机，依旧用自己的名字搜索。
除了慕容集团的人员介绍，再没有任何消息。
怎么回事？明明几分钟之前还在的。
秦婉婉有些愕然，不甘心地又用电话号码搜了一遍。
这一次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你的电话号码该换了。”慕容又寒微微睁眼看着她。
啊，他一定是知道了。然后，又砸钱把那个网站整个关了。
只是他的动作也太快了。
秦婉婉盯着他发呆。
他被她张嘴结舌的样子逗得嘴角抽了抽：“你还不困，那就再来一次。我不介意亲手拍更香艳的照片，留着自己欣赏。”
秦婉婉咬着嘴唇，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