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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婉逐条看下去，根据她运营‘川天下’的经验，把不合理的地方都指了出来。最后说完，她看着慕容又寒等着他做结论。
慕容又寒用手指挑起了计划书：“员工的奖励只按照每个房间的日销售额这一点行不通。”
上野小百合已经被秦婉婉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了。原以为就这样了，结果慕容又寒却还有话说。
“怎么行不通？这样不是可以刺激销售额增长吗？”她很不服气。
“我们要做的是长期客户，不是一锤子买卖。你这样，会造成员工拼命地向客户推荐贵的菜。而不在意客户的真正需要。”
秦婉婉笑了一声：“对。你这样跟发廊里面卖护发素，美容店卖面霜，没有区别。拉低了档次。而且，这样会造成员工只想服务vip房间，不想服务大厅的客人。”
“我们面对的是高端客户。重要的是体验。体验好了，客户自然会花钱。我建议按照房间等级定制底薪，按照客户满意度评分表给奖金。”慕容又寒不紧不慢说完。
“客户满意度调查当着服务员的面做，跟不作没有区别。”上野小百合哼了一声。
秦婉婉回答：“谁说要当着员工的面做了。你只要在客户离开之后，抽取一定客户用手机短信询问就行了。”
‘川天下’就是这么干的。有时候是在客户买单的时候，秦婉婉走过去询问。有时候，是发短信。
“好吧。改。”上野小百合几乎是呻吟一般地说，“寒，昨天我发给你的时候，你直接把这些要改的地方告诉我，今天不是就会有效率得多吗？”
慕容又寒凉凉地回答：“当面说，被秦婉婉说，会让你记忆深刻。毕竟以后，是你去运营。而且，我早说完了，秦婉婉就没机会说了。”
妈蛋，搞了半天，是那她给秦婉婉练手。上野小百合快气哭了。
慕容又寒凉凉看了秘书一眼：“听清楚了吗？去改吧。”
秘书立刻下去了。
“秦婉婉，我觉得，你比慕容又寒还要难缠。”上野小百合这着眉控诉秦婉婉。
秦婉婉一脸茫然，转向慕容又濬：“有嘛？”
慕容又濬笑了笑：“嗯。要是只看你说的话，我会以为是我哥坐在那里。”
天啊，这表示，她已经受慕容又寒的影响太深。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秦婉婉暗自哀嚎了一声。
等待的时候，秦婉婉让秘书给上野小百合送来了一杯牛奶。
上野小百合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傻白甜。”
“你才傻白甜。”秦婉婉翻了个白眼。
慕容又寒却要秘书送两杯，烤几片吐司进来。
秦婉婉认识到，他这是在给她要牛奶，因为她早上吃得比较少。于是她又叫回了第三次打算出去的秘书：“端三杯过来。”
“我不需要。”慕容又寒微微皱眉。
“你不喝，我也不喝。”秦婉婉一脸倔强。
慕容又寒沉下脸：“你坐了一天那个位置，胆子就肥了吗？”
秦婉婉一紧张又习惯性地咬嘴唇。
慕容又寒一挑眉。她立刻松开了。
“啧啧，我还说你长进了，还是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牛奶和吐司被端了进来。秦婉婉和上野小百合面前各一份。
秦婉婉把一杯端给慕容又寒，慕容又寒默默把杯子移开。秦婉婉原本要喝，也把杯子放下了。
慕容又寒全程垂眼看文件，却在这个时候又把杯子拿回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
秦婉婉得意地一笑，喝了一口牛奶。
上野小百合在茶几边快乐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说：“好香。我跟你说，我最近特别能吃，能吃到我自己都害怕。”
秦婉婉一听，要把自己那份吐司也给上野小百合端过去。
慕容又寒冷冷一瞥。她便不敢动了。
“我一个人吃不完。”秦婉婉随便找了个借口。
其实她最近胖了好多，实在是不想再被他这样催肥了。
“她有她自己的老公管，要你心疼什么。你慢慢吃，有的是时间。吃不完，今天上午别的工作就不要做了。”慕容又哈丝毫不为所动。
也就是说，她要是吃不完，上野小百合这个孕妇白就要跑一趟。这绝对是赤裸裸的要挟。
秦婉婉恨得牙痒痒，只能拿起一块小口咬着。
这样站在慕容又寒面前，被他默默盯着吃东西，太诡异了。仿佛她是贪玩晚归错过晚饭的孩子，正被父亲惩罚。
门口有人敲门，是又有人来找慕容又寒汇报。
秦婉婉如释重负，放下吐司就要坐会那个位子。慕容又寒冷冷瞟了一眼门口那人：“在外面等着。”
那人立刻缩了回去。
慕容又寒转回眼淡淡看着秦婉婉。秦婉婉只能拿起吐司微微皱眉接着吃。慕容又寒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把盘子里剩下的吐司拿起来，撕掉外面那一圈硬皮，只留下中间白白的软软的那一层，放在她面前。
“我真的吃不下了。”秦婉婉苦着脸，把剩下的最后半块放在盘子里。
“牛奶。”慕容又寒把牛奶杯移到秦婉婉面前。
“我真的……”秦婉婉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嗝。明天早上一定要多吃点，再不敢这样偷工减料了。
慕容又寒在慕容又濬和上野小百合惊讶的目光下，拿起了秦婉婉吃剩的那半块吐司。
秦婉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忙伸手想要抢回来。却没有他手长，只能眼睁睁看他塞到嘴里，然后还把她喝剩的牛奶一饮而尽。
“慕容先生饿了，可以再弄一份。”秦婉婉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太麻烦。这样就好。”慕容又寒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角，对门口那人稍稍一抬手。
那人忙进来，然后却不知道该对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