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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惶地关上水龙头，退出来，她便对上了慕容又寒那若有所思的眼睛。
慕容又寒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的墙上。
她站在门外时，刚好他的位置是死角。
“我要走了，进来跟你说一声。”秦婉婉欲盖弥彰地解释着，脚步却悄悄在往门边挪动。
慕容又寒一伸手，门就被关上了。
秦婉婉吓得一颤：“为，为什么关门。”
“我要审犯人。”慕容又寒站直了，放下胳膊，慢慢逼近。
“什什么犯人？谁是你犯人？”退无可退，腿碰到了床，就一下重心不稳，倒在了上面。
秦婉婉手忙脚乱坐起来，往后缩。
“现在要用这一招也迟了。”慕容又寒的脸上阴云密布，靠了上来。
知道了她骗了他这么久，还耍他，他会把她直接大卸八块的。
秦婉婉尖叫起来，想从另外一边下去，却被他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慕容又寒捉住她胡乱挥着的手拉到头顶固定在床上。秦婉婉拼命摇着头：“在这里被你的员工听见了不好。”
“刚才我已经下令，我不叫，谁也不许上来这一层。”
慕容又寒邪魅地挑眉，用一只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秦婉婉立刻吓得一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害怕了，我还没有开始。”
“你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慕容又寒的手接着往下。他每挪动一寸，秦婉婉就哆嗦一下，最后那种恐惧的颤抖变成了持续的战栗。
他的手从直线变成了画圈。有些位置停留得太久，秦婉婉死死咬着嘴唇才能忍住呻吟地尖叫。
浑身泛起娇羞和兴奋地红色，秦婉婉已经抖得不像话。
慕容又寒把手从下面抽出来，放在眼前，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手指上透明的黏液。
“你总是那么容易就被挑逗。”他斜斜看了眼秦婉婉。
秦婉婉等着他像平时一样攻城略地，他忽然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秦婉婉觉得身上的压迫消失，随之而来的竟然觉得有些冷。
好失落，好像是慕容又寒在她身上掏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却不帮她填上就走了。让她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自艾自怜。
这个惩罚，果然是生不如死。
秦婉婉又羞又愤，捂住了脸。
秦婉婉整理好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慕容又寒不在办公室。她看了眼他桌上的日程安排，原来他是开会去了。
他早就知道下午有会要开，才故意逗弄她的。秦婉婉气得咬牙切齿，收了东西埋头从专用电梯里面下到了大堂里。
“秦小姐，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被人拦住这么问，原本就心情极其差的秦婉婉想也不想就回答：“不能。”
“我看你是不敢吧。”那人带着几分讥讽笑声说道。
秦婉婉皱眉抬头。
原来是顾郁东。
“有何贵干，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瓜葛。”秦婉婉冷冷回答。
失忆有个好处，就是遇见自己讨厌的人，可以不用浪费时间敷衍。
“我想跟你谈谈慕容又寒的性取向问题。”顾郁东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
“什么？”秦婉婉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他其实喜欢男人。”
慕容又寒这种大男子主义又霸道的直男，需要讨论这个问题吗？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她每天被他在床上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种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秦婉婉面无表情接着往前走。
“嗯。我说的是，在成为慕容集团总裁之前。大家都还不认识他的时候。”顾郁东微微一笑，提高了声音。
宁杀错不放过。而且，顾郁东肯这样帮慕容又寒。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与其让他这样乱说，损害慕容又寒的名声，还不如她先知道。
毕竟心再大的家族，也接受不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继承人。
跟顾郁东坐了半小时，秦婉婉就听不下去，落荒而逃了。顾郁东说，他和慕容又寒曾经是爱人。慕容又寒是为了接受慕容集团才强迫自己改变，委屈自己来喜欢女人。
外面的马路上噪声嘈杂刺耳。秦婉婉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耳朵里只有顾郁东的话在反复回响：“慕容又寒其实喜欢男人。在你之前，他没有跟任何女人发生过长久的关系就是铁证。因为他受不了长期待在女人身边，需要一段时间缓冲。”
顾郁东手机上慕容又寒的照片也纠缠不休的在秦婉婉眼前晃动着。
慕容又寒不喜欢拍照，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人，是决不可能有机会拍到他光着上身熟睡的照片的。
如今他选择了她来掩饰，难道是因为他身边所有女人里最不像女人的？
恰好走到车站，秦婉婉觉得一阵头晕，茫然坐了下来。
天空慢慢聚集起了乌云，她也没有察觉，只顾着回想她遇见慕容又寒之后发生的一切，和她听说过的慕容又寒之前的事情。
直到大颗大颗的雨水滴落在她身上，秦婉婉才惊醒过来。
只是明明被雨淋了，她却不躲，闭上了眼扬起头，任雨水洒在自己脸上。
脸上的雨点忽然被什么挡住了，秦婉婉睁开眼。
慕容又寒阴沉的脸出现在眼帘里。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他冷冷地说。
秦婉婉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又寒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夹在怀里，塞到车上。
兜头被柔软的大毛巾包住，秦婉婉没有像平日那样忿忿瞪着慕容又寒，而是满怀心事的取下毛巾，擦着自己。
慕容又寒抿着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