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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衍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他已经说漏了，此刻，表情难看的厉害：“当年的事情，我有委屈。”
有委屈，却不是与此事无关！
云绮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他这句话理解的那叫一个透彻，随即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抱歉，我……”
“如果你打算告诉我真相，我会很感激。”云绮瑶也知道自己是个很别扭的人，这性子在遇到凤衍的时候，便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仿佛，就愿意朝他发火。
凤衍有些无奈，却也深感自己的憋屈，当年的事情明明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萧启冥就可以在她身边陪伴左右，而自己却要承受她所有的苛责！
他嘴角微微一动，便想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当年的旧事，我已然尽数忘了，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云绮瑶一字一顿的说道，模样有些带着些许讥讽，总觉得，他这话更像是讽刺。
凤衍一时语塞，似乎在她面前，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不肯买账，也不肯理会他！
“要怎样，你心里才会稍微好受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如是开口：“此后，我再不去管红雪的死活，你可愿意？”
云绮瑶果然停住了，她以为他既然来了，怎么都是要带她走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心底，有隐约的愉悦。
她慢慢转过身，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了一袭青衫，眉宇间是淡淡的焦灼，仿佛在担心，自己会怎么回答。
“此话，当真？”
“自然。”凤衍自从取了她心头血的时候，便已然有了决定，那红雪几次伤她，他心里自然是在意的！
她，是自己唯一重要的人了啊。
云绮瑶还是有些怀疑：“你总不会是因为人家毁容了，所以才嫌弃她的吧！凤衍，如果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会瞧不起你的。”
凤衍：“……”
他还能说什么？
谁来告诉他，对于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的女人，要怎么办！
云绮瑶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好像有点过分的样子，只尴尬的往后退了退，尽量回避。可他哪里会给她逃避的机会，不过一伸手便把人带了过来。
“所以，你到底还是吃醋了是不是？”
“滚。”
云绮瑶平静无波的送了他这么一个字，再不滚，她不介意亲自送他一程，或者，把红雪交给他。
凤衍有些纠结的道：“我若是滚了，你这醋岂不是要吃到天边去……”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怎么就忘了，这人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儿？现下看他这说话的态度，极为不正常。
“首先，我不会吃醋。其次……”
“嘘！”凤衍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比了比，表示不让她开口说话：“瑶儿，你要知道，无论你吃不吃醋，我都是会吃醋的。”
云绮瑶：“……”
他吃谁的醋！
凤衍见她不是很明白，心里既觉欣慰，又觉悲催，只得咬了咬牙，继续：“我心悦你，否则也不会一开始便咬定了你是我娘子。”
云绮瑶有点发懵，他这一句接一句的，她甚至不明白，这话里话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心悦她？
早早的猜测到了是一回事，真正听到他承认，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凤衍瞅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继续开口：“唔，我可以保证，当年的事情萧启冥也有份！你总不能让他陪在你身边，却把我给挤出去吧。”
“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信你？”
“……”
凤衍默了，她那鄙夷的眼神和傲然的语气，正十分靠谱的告诉他，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在她心目中，萧启冥要比他可信多了。
他又开始磨牙，萧启冥最好别落在他手里，否则他一定想办法，让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相当舒爽。
“你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么，他的脚，是因为我伤的。”云绮瑶说这话的时候，是感恩的。
凤衍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仔细想想也对，一个是可以为她挡去一切危险的人，一个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别人的人，难怪，她会心痛。
“抱歉……”
“不必抱歉，有时候一个选择就说明了一切。”云绮瑶有些自嘲的说道，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旁人付出一切的魔力，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寻常而已。
凤衍沉默，有些尴尬。
云绮瑶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去看萧启冥，过去的事情，到底都只是过去的事情，凤、衍。”
说完之后，她便先走了。
凤衍站在原地，顺着她的话考虑了很长时间，可到底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她想要告诉自己的和他心里根本过不去的那个坎，从来就不成正比。
可，他还是担心啊！
他不相信，云绮瑶真的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分开，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当初她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那么决绝的厌恶，那么决绝的宣誓，那么决绝的一跃。
午夜梦回，只要他一想起来，便会觉得无比的难过，到底是恨到了怎样的极致，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自己？
凤衍苦笑，看来自己暂时是没办法去找他的麻烦了。
萧启冥，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云绮瑶其实不确定自己说完那番话之后，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因为自己心里根本就没谱儿！
不过，她相信，总会多多少少造成一些影响的，不是么？
凤衍，凤衍！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龙诀，刚刚那番话，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真的，她一定会把过去和现在分开。
因为，现在的她，是云绮瑶。
一身两命的事情虽然很是稀奇，可她还不至于彻底迷失了自己，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启冥，你感觉怎么样了？”
“……”
萧启冥白了她一眼，表示自己的心情不好，他们两个走了那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