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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柄长剑闪过，将她的双生给挡了回来，云绮瑶皱了皱眉，任由它们打在自己的衣袖上：“凤公子，好久不见。”
凤衍没吭声，其实是有点拿捏不准她的态度，总感觉现在的云绮瑶看上去很不正常。红雪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道：“凤衍，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不，她都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
凤衍身形一晃，有点接受不良。
“此话，当真？”
“怎么，怕了！”
云绮瑶颇为玩味的开口，看着他的表情里含满了打量，眉目流转间，是掩不去的恨意。如果她刚才看到的是真的，那他，便是自己的灭族仇人！
她很想问上一句，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居然能和自己那般周旋。
“不，我怎么会怕！既然如此，那么不如所有的事情都冲我来。”凤衍语气清淡的说道，看着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柔和，并未表现出任何心虚的神色来。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她越是愤怒！
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竟还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自己，甚至依旧大言不惭的要维护这个女人，呵，当她好欺负么？
心，压抑的有点难受。
“冲你来，你算什么东西！”
“瑶儿……娘子……”
“闭嘴！我只问你一句，你可还要护着这只该死的狐狸？”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他整个人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绮瑶最后的不忍就在这一刻，散了个干净：“好！那我便连你一起给杀了，也算是为我父兄报仇。”
她其实知道，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可他不露面，她也只当看不见。
没曾想，不过是才动手，他便如此紧张！
好、当真是好的很。
她的迎风直接甩在凤衍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可他却连躲的意思都没有，只目光深沉复杂的问：“瑶儿，你记起来多少？”
“多少？”云绮瑶略显迷蒙的眨了眨眼睛，很快道：“没多少，不过，却足够我废了你的理由了。”
她想废了他，毫不掩饰的！
又是一鞭子下去，他只觉自己伤口痛的厉害，可相比起来，他的心还要痛的更加厉害一些，她根本就不想听自己的解释。
虽然，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了！
啪！
红雪不知什么时候扑到了他身上：“凤衍！你为什么不还手？你还要她嚣张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乐意看她继续这样下去……”
“闭、嘴！”
凤衍拧着眉头把她拖到自己身后，心里对她多了几分不满和烦躁，他喜欢怎样就怎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他和云绮瑶两个人的问题！
“怎么，你不还手，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两个你侬我侬的？”她眯了眯眼睛，越发不悦的开口。
“你在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云绮瑶见他还有力气跟自己贫嘴，当下直接将自己的双生飞了出去，瞄准的是他身上的死穴。
凤衍面色到底是微微一变，侧身避开：“若是你想出气，我给你打就是了，何苦弄得你死我活？”
有病吧！
云绮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回：“有本事，你站在那别躲！”
凤衍：“……”
他其实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只是看她如此愤怒的模样，自己想说的话就那卡在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她鞭子挥来，他竟真的杵在那没动，任由她抽了一鞭。
“怎么，是你那高贵的同情心发作？还是你觉得，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挺可悲的，所以，任由我发泄！”
云绮瑶十分尖锐的说道，她从未像现在一样这么恨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在自己眼里那都是有问题的。
且不说，从一开始他便骗了她，就说现在，那也是根本就没办法被原谅的。
凤衍面上尽是无奈：“瑶儿，我要怎么说，你才肯听我的解释？”
她目光幽幽，语气冰冷的道：“怎么，你想听我的解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凤衍：“……”
红雪像是气急了一般，冲到她面前：“云绮瑶！你凭什么跟他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
“为我做了多少事儿！”云绮瑶颇有几分不屑的说道：“唔，让我想想，他到底是为我做了多少事，杀我父兄，屠我全族，这便是他为我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儿吧。”
红雪面色一变，就连自身的气势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回头弱弱的看了一眼凤衍，表情越发难堪起来。
“怎么，被我说准了，所以，心虚？”她假模假样的说道，说完还不忘去看凤衍的脸色：“你无需如此，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凤衍，我一直在想，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不敢让我知道。”
凤衍一句话都没说，他想清楚了，既然她不愿意听他开口说话，那他便站着不动，让她把气给出了，总该是会好的吧。
只要她气消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然而，这一次，显然他低估了云绮瑶的怒气，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面上的神色也越来越严肃，忽的，她动了。
匕首擦着他的大动脉划过，她面色端的是优雅无比，可那眉眼间分明写满了对他的不满和愤怒。
“你说，我这一刀划下去，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瑶儿，你可以试试。”凤衍淡淡的开口，对自己的生死，其实不是很看重，甚至，他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缓缓闭上眼睛，只要他动手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解脱了。
他想，他很期待！
云绮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子酸涩，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上次她记得，自己还捅了他一刀来着，怎么，现在还要继续么？
她脑海中莫名的划过这个念头，脸色顿时苍白的厉害，看起来很是难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