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我们的女神登场了

紫龙晴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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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睿打开漆木盒,清蒸石斑,爆炒腰花,孜然羊肉,清炒芦蒿,四盘精美菜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苗若风根本不用苏睿让,拿起筷子直接开动,低头爆造十分钟后才满足地点着一根香烟,娓娓道来:

    1958年江城市只有四个纺织厂,分别做毛线、毛料、化纤、毛毯。

    后来从做毛料的毛纺厂里把粗纺车间分出来专门做呢子,也就是后来的二纺,把毛条车间分出来成立了毛条厂。那么就形成了现在的六个纺织厂,一纺做毛线,二纺做呢子,三纺做精纺呢绒,四纺做化纤,五纺做毛毯,六纺是毛条厂,专给这几个毛纺厂供原料。

    柏木集团前身就是三纺,而凌郁桐两年半前去世的父亲凌志宇是柏木集团的第一任董事长,也是原三纺的厂长。

    凌志宇,中专毕业,在学生时代入了党,并担任学院的党总支秘书,因出身好、思想过硬、文笔棒,1970年被当时的市政府秘书室主任赵振选中,后来赵振升任副市长就让他当了自己的专职秘书。

    1977年,凌志宇因才华出众根正苗红又有口碑,由赵振副市长推荐作为第三梯队重点培养对象,任第三纺织厂副厂长兼党委副书记,那时凌志宇才35岁。

    1981年,原三纺老厂长兼党委书记突然病逝后,凌志宇被升任为厂长兼党委书记。

    这是个思想绝对超前于那个时代、骨子里又刻有那个时代特点的模范共产党员,在他的身上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凌志宇坐上这个火山口不久,就赶上我们国家计划经济开始解体。

    以前社会的商品很少,全国数得着的几个大型毛纺厂,设备很多是1958年的,产量低效率低浪费大,90%以上的产能都是按国家计委下达的计划,生产出来的产品也统一由国家商业部门的二级批发单位收走。

    仿佛一夜之间,国家实行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模式戛然而止,一大批和三纺一样的国有企业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市场的风口浪尖,原来只要按计划完成生产任务全厂职工基本就不愁吃穿,现在忽然间没有人给你下达生产计划任务了,生产什么、做多少完全要由你自己决断,最恐怖的是再也没有人来抢、排着队来等你的产品了,你机器上转下来的毛料很快就堆满了所有的仓库。

    也是一夜之间中国人突然就改变了穿衣习惯,不穿毛料了。

    这个变化是翻天覆地和没有任何预兆的,它立竿见影地造成了一大批国有企业的就地倒塌。似乎是大势所趋,破产成了那段时间广播电视里出现最频繁的一个词汇。

    凌志宇意识到首先要解决产品的销售问题,卖不出料子,拿不回钱,没钱买原料,没钱发工资,一切都要玩儿完。

    招商引资是中央大力倡导的发展国家经济的相当明智有远见的举措。其时身为省技改处副处长的孙大为主要负责江城市的招商引资工作。

    凌志宇参加了孙大为组织的一个赴香港招商引资团,对这个小他一旬精明能干的副市长,凌志宇虽没有什么坏印象,但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他笑盈盈的眸子后透着一层更深的东西。

    就在这次,由孙大为介绍,凌志宇结识了香港张帆服饰集团的老板Wilson张。这家伙是个精力过人、嗓门倍儿高、鬼精鬼精、土生土长的肇庆人,他是70年从大陆游水偷渡过去的,在香港靠在街边卖袜子起家,现在他在香港有两家公司,在美国有一个办事处,深圳有三个400多人的工厂,一年做几千万美金的生意。

    凌志宇站在维多利亚港,眺望两岸靓丽的灯火,微风轻拂下,衬托着天空上的星光点点,空气中充满了香甜的味道。香港的夜色真的很美,它像诗般让人遐想,像酒般让人沉醉。

    街上如织的人流,装扮明显与江城人不同,凌志宇特地留意了一下,走过去的几十个人中竟然找不到衣服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陆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人们对服装的需求会急剧膨胀,如果把毛料加工成服装,由销售面料改为卖服装这不就走向产品的深加工吗?服装的附加值可比面料高太多了啊!

    有了这个想法后,凌志宇马上行动。说来也巧,孙大为刚好有个同学在中日友好协会工作,通过他很容易联系到了一个想来中国建厂的日本公司HILL洋服。HILL洋服以西装加工为主业。

    1988年,中日港合资柏木服装有限公司组建,港方张帆服饰集团股份13%,日方HILL洋服占股36%,中方51%股份,凌志宇任董事长。

    江城市第一家中外合资的服装企业就这样浮出水面。

    凌志宇第一步要建一个筹备处,负责新成立服装公司的厂房建设、人员搭建、招工、培训等工作。

    凌志宇第一个选中的就是当时在三纺做电脑部副经理的章建国。

    章建国,天津大学计算机毕业,祖籍内蒙古奈曼旗,其父章寇准,汉族,省政府办公厅秘书长,其母楼云娜,蒙族,江城市妇联主任。

    那时凌志宇在三纺刚成立电脑部,正缺少懂电脑的专业技术人员,在章建国爸爸章寇准的授意和直接安排下,章建国毕业后走进三纺。

    章建国骨子里是不屑于踏足这个女人成堆、是非满天、素质低下的纺织大院的,这些人整天张家长李家短嚼舌头,很多人家子承父业、夫妻同厂,住在一个大院的家属楼里,很多男女联姻的也就在这个圈子,纺织大院的狼藉名声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印在脑里。

    现在章建国却要在这里来开始他仕途的第一步,他很是郁闷,但是章建国有着一幅与他年龄不相符的面相和头脑。进三纺后,章建国谦逊好学、低调随和,勤快积极、稳重礼貌,很快得到了大部分师傅和领导的赞许,当然也得到了凌志宇的青睐。

    凌志宇和章家那时候同住市政府大院,他是看着老章家的几个孩子长大的,章建国是老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上面有两个姐姐,老凌觉得老章这个小儿子聪明懂事讲礼貌爱学习,只是不喜欢他那份超乎年龄的老成。

    一开始的时候,谁也不认为章建国这个公子哥会在三纺待多久,以为这不过是他老爸的暂时权宜之计,这些高干子弟哪个最后不是飞到高枝头吃香喝辣,哪个会在又苦又累工资又少的纺织厂扎根?但章建国出色的工作表现还真是大大出乎老凌和众人的意料。

    既然孺子可教,两年后凌志宇调章建国进技术开发部,协助4800锭新车间的技术引进,第二年升他为技术科副部长。

    搞服装,三纺没有人懂,章建国第一个被凌志宇相中,让他带领从三纺各个部门抽调来的26个年轻人,成立了柏木制衣有限公司筹备处,这其中就有刚刚纺织大学毕业一年的凌郁桐。

    “哈哈,我们的女神终于登场了!”苏睿叫了一声。在章建国滔滔不绝讲述的时候,苏睿根本插不上嘴,现在,终于能说一句话了。

    这时,刘姐静悄悄地走来为他们沏了一壶上好的香片,听到这话抬起眼来嗔笑着看了苏睿一眼,收了碗筷,退下去了。

    苗若风稍稍停顿了一下,开始讲起了关于章建国和凌郁桐的事。

    章建国长凌郁桐三届,同在江城市第二中学毕业,因两家同住市政府大院前后楼,两人从小就认识,章建国家有很多好看的书,放寒暑假郁桐经常去他家借书看,一来二去,两人很熟络了。

    在凌郁桐的眼里,这哥们儿长得也太不帅了,那么显老不说吧还有点胖,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居然还留着一撮日本式的小胡子。

    章建国倒是挺喜欢凌志宇家这个聪明漂亮清爽的小丫头, 考上大学临走之前的一天,章建国约了郁桐来拿书,他答应过考上大学就把自己备战高考的书都送给她。

    请到这里,苗若风端起盖碗,轻轻地吹去漂浮到上面的茶叶,浅浅喝了两口,点着一根烟,眼睛看向了远处,却不再往下讲了。

    苏睿看着若有所思的苗若风,脸上浮上了一层淫邪的笑意:“哈哈,后面发生的事你的女神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让我来帮你演绎吧。”

    以下是苏睿的精彩“演绎”。

    门轻轻的响了,建国打开门,一阵淡淡甜甜的玫瑰花的味道随着郁桐轻盈的身影一起飘了进来。

    不知不觉中这小妮子长大了,那个有着一双怯怯眼神的黄毛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出落成了眼前这水仙般的小美人,直直翘翘的小鼻子,澄静的圆圆的眸子总是像要对你说些什么……

    “喂,看嘛呀看?”凌郁桐羞涩地说,“咦,你家没人?”

    “嗯……他们都上班了。”章建国这才恢复了常态,“请坐,吃个苹果吧,我给你削。”

    “不,不用削。”

    郁桐红着脸抓过苹果咬了一口,站起来望向墙边那直达屋顶的巨大书柜,书柜里琳琅满目全是书:“又有这么多新书了,哪个最好看?有基督山伯爵吗?哇,教父!”

    郁桐掂起脚拿下来这本书,就翻了起来。

    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湿湿的披散在肩上,那阵阵沁人心脾的玫瑰香就是从她的长发上飘出来的,一件浅粉色有紫色小花的连衣裙刚刚及膝,匀称细嫩的胳膊和小腿几乎看不到有汗毛,细长的在阳光下似乎透明的手指,小巧白皙的脚丫……

    章建国傻傻的几乎看出了神,许是光线有些刺眼,郁桐微微的朝自己这面侧了下身子,眉头略微皱了皱,眼睛一眯,建国的心突然一阵跳动,赶紧起身把一侧的窗帘拉了拉,也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咦,你看的是什么啊?”郁桐靠了过来,伸头来看建国手里的书。

    郁桐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地几乎靠在了他的胳膊上,白皙的脖子上茸茸的短发触到了他的脸,热,巨热,他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小的鼻头:“哎,小丫头,我明天就走了”

    “噢”郁桐坐直了身子,抬起头看着远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那以后我没地方借书了。”

    “傻了?我哥姐爸妈在的啊。”

    郁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了,把参考书给我。”

    “那寒假见了,丫头。”

    章建国笑盈盈地伸出手,郁桐迟疑了一下,把手放进建国的手里的同时慢慢抬起了头,眸子里似乎有泪光闪了一闪,章建国的心突地抽紧,手一用劲把郁桐轻飘飘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郁桐的心不跳了,脑子瞬间空白,眼前模糊一片,身体抖了抖,像一片儿纸靠在了建国的肩上。

    埋在郁桐软软柔柔温温发丝的阵阵玫瑰香气里,建国的眼睛迷离了……

    哦,外面下雨了,雨水一阵紧似一阵地随着风敲打在窗玻璃上。

    “滚,你丫是写黄色小说出身的吧?”正意淫来劲的苏睿腿上挨了狠狠的一脚。

    “戳到某人的痛处了哈哈哈!”苏睿抚摸着自己的脚,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