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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霄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怪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因为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范畴。
难怪云烟是不敢让凰越出来见人，就他这个样子，如何见人？就算是不被当做魔族，也会被当做妖物啊！
这怪物如同巨蛇一般的身躯，却还保留着人的头颅，身躯上有两对小小的翅膀，说不出的怪异。
像什么？……凰九霄拼命的想着，人首蛇身……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宇文明澜就是这副模样。
她还在宇文明澜的记忆中见到了那条被宇文氏皇族奉为神祗的那条大蛇！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不……不应该有关联的啊！毕竟，她此刻见到的是万年前的景象！
人首蛇身的怪物在发现凰九霄的那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而是慢慢的蜷缩起身躯来，仿佛不愿意被凰九霄看到他那巨蛇的身躯。
凰九霄声音有些颤抖，唤了一声，“爹？”
那人首蛇身的怪物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然后凰九霄便看到蛇身上那颗头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朝着凰九霄看过来，嘶哑的声音响起，“岚岚……”
岚岚？
应该就是凰越的女儿吧？
“爹，真的……是你！”凰九霄抽了一口冷气，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悲戚之色，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您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凰九霄眼眶跟着一酸，云烟天天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丈夫？她该有多难啊！
难怪，再次见到女儿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计较了，也不再责怪女儿跟人私奔的事情，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岚岚……”蛇身上的人头流下了眼泪，声音如同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爹……我已经不是你爹了……”
“你怎么会不是我爹？！你说啊，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被他们发现你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会杀了你！杀了娘还有我的！”凰九霄朝着凰越喊道。
凰越蓦的睁大了眼睛，眼珠子瞬间变成了红色，一股暴戾之气从那蛇的身体里面散发出来，“谁敢！！”
这个男人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也要保护自己最爱的妻女。
“爹爹！要怎么样您才能恢复啊？！”凰九霄哭着问道，“我不要看到您这样！”
凰越的蛇身颤抖了一下，盘曲成了一团，他缓缓摇头，“岚岚，爹爹的身体里面，有了异魔……是永远不可能再恢复了啊！”
“什么是异魔？”凰九霄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
“孩子……”凰越又掉下了眼泪，“你不要问了……你将结界打开，放爹爹出去……爹爹不能让你娘一个人面对一切，也不能连累了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们。”
“爹爹，我能为您做什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凰九霄喊道，“爹爹，您相信我！”
“岚岚……打开结界……爹爹无论生死，都要跟你娘在一起！”凰越坚决而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