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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积累在心头的那一阵阴霾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小乖安定了很多。
她和程瑾瑜之间，好像也正常了很多。
其实一开始，程瑾瑜就没什么别的心思，是她自己庸人自扰，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下了第二节晚自习后，小乖拿着一张数学试卷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小乖第一次主动向程瑾瑜请教题目。
这些日子来，办公室的门槛都要被班上的同学给踏破了，以前对待学习消极的同学，都奔着程瑾瑜去了，每天问题目的，都排成了长队。
轮到小乖时，已经快上课了。
程瑾瑜心无旁骛的为学生解答问题，当小乖拿着那张试卷递到他桌子上时，他都没有抬眼看一下，也没意识到，来和他请教题目的会是小乖。
他眼神全落在试卷上，“是哪道题不会做？”
小乖伸手指了一道三角函数题。
程瑾瑜瞄了一眼，正想给她分析，却听见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将试卷收好。
“等会你下了课再来。”
他抬眸，却恰好撞见小乖闪躲的眸子。
程瑾瑜也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几秒之后，他反应过来，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所有的数学题都会。”
小乖自然知道程瑾瑜话里的别有暗示。
她是上次月考的数学倒数第一，却是第一次来和程瑾瑜请教题目，程瑾瑜这话里啊，多半有讽刺的意味。
“行了，你先去自习吧，我在这等你，你下课后来找我。”
小乖哦了一声，便飞快的跑开了。
晨曦中学课业紧张，除了白天的七节课，晚上还有三节晚自习，等小乖下了第三节晚自习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小乖打了一个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已经走光了，只留程瑾瑜一人在那。
“程老师……”
小乖轻轻的喊了他一声后，便搬了一条凳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程瑾瑜没有废话，拿起笔，就跟小乖分析。
淡淡明亮的灯光映衬着他那年轻英俊的容颜，小乖瞥了一眼后，有些失神。
“你解一下这个答案。”程瑾瑜将笔递给她。
“啊……”
小乖懵了，拿起那支笔像是拿了一只烫手山芋一样。
见她的模样，程瑾瑜便知道她不行。
“所以，我刚才说的那些白说了？”他面上有几分严厉。
小乖见他要生气了，也有些害怕。
越害怕，就越紧张，越紧张，脑子里越乱，小乖拿起笔在纸上一通乱算，很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
程瑾瑜握住她乱算的手。
他手心贴着她手背时，小乖浑身好像被电流闪过，她僵硬的挺直了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程瑾瑜直接将笔拿了过来。
很快，他在试卷上写下了正确答案。
“我前边跟你说了那么多，解答过程都给你列出来了，只剩下答案你却怎么都算不出，韩子衿，我很失望。”
小乖攥紧了手心。
她对这句话，其实很在意。
越是在乎，可能……才越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