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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衿，你，你疯了吧……”她压着声音泛嘀咕。
难不成，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
韩子衿真的和程老师有一腿？
正当班长坐在那胡思乱想时，更让她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小乖竟然抱着程瑾瑜，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爸爸’两个字！
闻言，就连程瑾瑜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丫头，脑子是烧坏了吧？
的确，此时小乖脑袋晕乎乎的，早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程瑾瑜那英俊的容颜与记忆里爸爸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她彻底迷失了。
“爸爸，你真的回来了，小乖不是在做梦吧……”
小乖嘶哑着嗓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擦在了程瑾瑜干净的白衬衫上。
程瑾瑜想拨开她缠着自己腰身的手，可小乖反而将他抱的更紧。
察觉到程瑾瑜抗拒的举动，小乖的嗓音由哽咽到深深的哭泣，
“爸爸，你不能不要小乖，你别离开小乖，好不好？”
程瑾瑜：“……”
他是真的被她打败了，不过看着她哭的如此伤心，痛苦，他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程瑾瑜任由小乖僵硬的抱着，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
小乖就那么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晌，等她说够了，她又依偎在程瑾瑜怀里，沉沉睡去了。
程瑾瑜颇有无奈，浅浅叹了一口气，随即将小乖打横抱起，轻放在病床上。
“我先走了。”这话，他是对班长说的。
一脸懵逼的班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便见程瑾瑜已经走出了医务室。
*
小乖再次醒来时，是晚上九点多。
她浑身上下，仍旧没有一处地方觉得舒服。
原本月经疼痛倒算了，没想到她还得了热感冒，整个人晕乎乎的，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多少有些不记得了。
她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身体，一侧身，便看见班长用看外星生物的奇怪眼神在看她。
“韩子衿，你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哎呦，真不想说我认识你。”班长一脸嫌弃的说道。
小乖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上体育课的时候晕倒了，恰好被下班回家的程老师看见，程老师抱着你来医院，在这陪你了好一会儿。”
小乖听得怔住了。
她没想到，将自己送来医务室的居然是程瑾瑜。
只是听班长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丢脸的事啊。
“你知不知道，你那会一直抱着程老师哭，眼泪鼻涕到擦到了他身上，还……还叫他爸爸！我的天哪，韩子衿，你真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叫……叫他爸爸？”小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就是啊，你真是够丢人的！”
“……”
小乖低下视线，瞬间，脸蛋涨红一片，耳根处，宛若火烧火燎的热。
班长绘声绘色的还原着当时的场景，小乖听不下去了，她大步冲出了医务室。
“喂，韩子衿，你去哪呀！”
小乖没回话，只是跑的更快了。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所跑的方向，是朝着程瑾瑜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