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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混乱。
一方面，是冷酷到可以不动声色弄死女孩的霍砚。
一方面，又是抱着病躯，还在努力尝试为女孩一直骨髓的霍砚。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男人。
是冷酷无情。
还是温柔悲悯。
几分钟的时间，她收拾了情绪，低头，若无其事地重新打开了电脑。
苗锦锋作为侦察兵出身，查找信息资料这一块，可以说是如火纯情了。
不久的时间，她就收到了小女孩的病例资料。
她注意到，住院治疗费用支付里面的付款账户名，是霍砚的名字。
顾未眠抿了一记唇瓣，将电脑又合上了。
……
整整三个多小时，男人都没有再出现。
顾未眠看关于机器人比赛的资料，可是这么久的时间，才看了三页不到。
资料确实比较枯燥难懂。
对顾未眠来说，却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但是，显然，她的问题很大。
客厅角落传来“叮”的一声。
是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家里佣人有另外的电梯，为的是保证霍砚出行的通畅。
而声音传来的位置，是霍砚专用电梯所在。
顾未眠握着资料的手，有一瞬的收紧。
紧接着她放下了资料。
她站起来朝着霍砚看过去，
“阿砚。”她低低喊了一声。
想要和霍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和关于霍砚的腿。
看着布袍男人递茶过来，顾未眠第一时间从布袍男人手里接过了茶，递到了霍砚的面前，
“喝茶。”
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视线，顾未眠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手里的茶杯却没有被男人接过去。
霍砚已经转过了身，
“先吃饭。”
场面一时安静。
布袍男人带着两个下人站在角落里，原本就低着的头，此刻更放低了一些。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看她。
但是顾未眠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放下了茶杯。
霍砚有理由生气，他当然有理由生气。
她跟在霍砚的身后，走到了餐厅。
餐厅很大。
可以容纳十个人以上在这里用餐的长型餐桌，放在餐厅的正中央，却依旧显得餐厅有些空旷开阔。
一旁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从餐厅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庭院。
阳光透过树叶，穿透落地窗，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
顾未眠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着不远处已经走到餐桌边上的人。
她站了一下，还是朝着男人走过去，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坐下。
两个人刚就坐，下人就开始上菜了。
宁瞿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晚饭也不来吃。
顾未眠收回发散的想法，看了霍砚一眼，
“阿砚，刚刚我……”
霍砚低头喝了一口餐前的开胃汤。
这个动作，又将她原本已经准备好的所有的话全部憋在了心里。
她的唇瓣抿紧了。
不管怎么说，有些话，该说就要说。
布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递了一份餐点到了她的面前，
“太太，这是大师傅新研发的虾饺，您尝尝。”
顾未眠哪有心思吃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