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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深眉头微蹙，示意自己的秘书上来给自己的推轮椅。
视线的余光里，老人干瘦的身体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
等了半天，秘书却没有反应。
他脸色越发冷沉，看向自己的秘书，
“怎么回事？”
秘书慌乱地“哦”了一声，连忙跑了上来，只是打从心里觉得……
顾老爷子也蛮可怜的。
亲生的孙女，才十八岁就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认真说起来，即便这是一个局，也不是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这些话，他一句也不敢说。
默默地推上轮椅。
顾其方看段西深走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整个人快要笑死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利芒。
等他彻底安全了，再好好地给段西深科普一下。
或者……能一同弄死宁瞿若最好。
不过宁瞿若本来心脏就不好，即便不去弄他，也活不了太久。
等那个时候，儿子女儿都死了，段西深的表现才精彩吧！
想到这里，顾其方又忍不住乐出了声。
“未眠她，没有错的。”顾新国声音暗哑，忽然低低地开了口。
秘书的脚步一顿，连带着段西深的轮椅也跟着停了下来。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却冷，
“你停下来干什么？”
秘书的嘴唇翕动了一下。
其实段西深只是想确认一下顾未眠到底是不是他女儿。
说不定顾家老爷子知道什么。
就算他说谎，也总能得到一些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段总却没有深问，像是将自己关在了一间小黑屋。
抗拒所有外界的信息。
不等他说话，顾新国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未眠，没有错。”
他双手托在段西深轮椅的两旁，红着眼眸，一字一顿，“她、没、有、错。”
段西深抬眸，目光冰凉，
“我以为，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她为云深深洗白……”
“没有！”
顾新国的胸口不断起伏着，
“深深也没有错。”
段西深怔了怔，脸上讶异之色一闪而过，
“你说……云深深那样出轨，和顾其方生了孩子，也没错吗？”
他脸上是难以置信，
“当时，我们已经订婚了，不……我们已经结婚了。”
已经领了结婚证，只是没有办仪式而已。
别说，这件事情在道德层面是怎么样的，它本身也是不合法的！
顾新国的身体颤抖着，回眸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顾其方一怔，心提了起来，
“爸……”
段西深顺着顾新国的视线，看了顾其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冷然，
“你不会是想说，都是顾其方主动骚扰云深深的？”
他不屑的冷笑，
“虽然顾其方肯定有主动骚扰云深深，但是云深深又是什么好货色了？她一开始就别给顾其方这个错觉啊，哪个正经的女孩子，在认识对方没多久的时候，就上赶着住到别人家里去的？”
他冰冷的目光逼近了顾新国，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呢，台海市的那栋房子，竟然是顾家的产业，你们瞒的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