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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珣跟陆圣庭哥俩好这么多年，对方**的样子都见过，但坦诚相见还是没有的。
小时候就没有，大了，当然更加不会有！
于是，他一脸严肃把医用酒精和棉球递给昆凌儿，有些狼狈地道。
“脱成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可以不用扒，就当给咱们队长留点尊严。”
“……”
昆凌儿看了看欧阳珣，又看了看自己即将抓住裤子的手，十分淡定地收回了魔爪。
就在欧阳珣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昆凌儿忽然冒出了一句，让欧阳珣打麻醉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出了大事。
她说——
“你是怕自己忍不住，跟大陆比谁的鸟大、谁的鸟小吗？”
昆凌！
欧阳珣在心底咬牙切齿，以前不知道昆凌是女性的时候，这种荤话聊起来无压力。
但现在，一个书生跟一个女流氓聊尺寸和节操的问题，欧阳珣大概是比不上了。
混迹在佣兵圈子里，时不时在言语上问候对方家属、再攻击一下身材尺寸什么的，这种话题对昆凌儿来说毫无压力。
而越是这样，欧阳珣就越难以理解，在昆凌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前后的性格和行为差异性如此之大。
***
这是个好问题，但此时却不适合来解决这个问题。
昆凌儿一个抵仨，像只八爪鱼似的，完美扮演了欧阳珣手术时的助手，欧阳珣则再一次让昆凌儿见识到了，独属于他的技能点。
一个医术超群的医生，并不比身手顶级的特工来得容易，更别说欧阳珣动手术时的专注、稳定和娴熟。
他不需要过多的医疗辅助器械，有些在昆凌儿看来比较难下手的地方，欧阳珣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一站，就是七个小时。
论静态的耐力和专注度，麒麟上下，哪怕是陆圣庭和昆凌儿，也比不过欧阳珣。
耐性一流的昆凌儿在守着狙击点的时候，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从瞄准镜里挪开视线放松一下，可欧阳珣连续地盯着陆圣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次全部解决，中间连抬头休息一下的时候都没有。
一个人独立完成手术——这种事情如果说出去的话，医学界估计要翻天。
更关键的是，欧阳珣完成手术的时候，整张脸上都看不到什么疲倦。
他摘掉口罩，看着正在输液的陆圣庭，只眨了一次眼。
“行了，没事儿。”
“高热大概需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彻底退下来。麻醉会在十二小时左右失效，到时候再来看看。”
“陆圣庭的身体底子不错，你不用太担心，他撑得住的。”
一场七个小时的手术还没有到欧阳珣的极限，他最长做了一例二十九个小时的手术，身边只带了一个助手，对方则是专门给他做杂事，给点拿拿血袋喂喂葡萄糖什么的。
昆凌儿听到这话，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
她看着手术台上还光着身子的人，身上的痕迹几乎遍布了全身，忍不住侧过头追问欧阳珣。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伤？”